年龄不是问题,我只是希望在钟表业这么多年的经验和知识能为我所用……”在2013年日内瓦表展上专访到罗杰·杜彼,这位老人脸色红润面带微笑,显得非常平易近人,然而他不紧不慢的谈吐和清晰的思路,却时刻提醒着记者——这是一位在制表台前工作了半个世纪的。
复刻罗杰杜彼先生
自Roger Dubuis品牌1996年创立以来,罗杰·杜彼用短短的16年创造了迅速崛起的钟表传奇。
“我原本以为这个品牌应该只是个雇佣了15个人的制表工坊。
但是一切都发展得很顺利,这也给了我更多信心,让我走得更远。
”杜彼回忆道。当他谦虚地谈论着多年前的理想时,这家坐落在日内瓦郊外的瑞士制表品牌已经拥有了超过350名的雇员,而对于制表本人,在经历5年退休生活之后,他也在不久前再次回归自己一手创建的同名的品牌,并再一次成为制表团队中的灵魂人物。
Roger Dubuis 2013 日内瓦展厅前的雄鹰
为制表倾其一生
罗杰·杜彼出生于1938年,在日内瓦湖畔的一座小村庄,距离日内瓦市半个小时的车程。10岁时,罗杰·杜彼与村子里的一位补鞋匠成为朋友,补鞋匠还负责管理当地的教堂顶钟。由于年事渐高,便请小罗杰·杜彼帮忙,他也由此接触到了一个趣味盎然的钟表世界。“看着这些环环相扣的齿轮在巧妙的运作,我深深被吸引。而之后我看到手表中如此精密的机芯,更让我感觉是打开了一个崭新的世界。”中学毕业后,罗杰·杜彼便选择去了日内瓦钟表学校深造。
至今回忆起来,杜彼先生仍然认为最让他喜欢的腕表是学徒时期自己组装制作的第一块腕表。“那是一块非常简单的腕表。对于只有十几岁的我来说,把各种零件聚集在一起的感觉非常新奇。我还记得表盘上的刻度是自己亲手画的。”
之后杜彼在钟表业中的发展尤其关键。他最初先在日内瓦做了4年钟表组装和维修的工作,之后为复刻浪琴的售后服务工作了9年。在1966年,他完成了重要的转折,来到复刻百达翡丽的复杂机芯部门负责研发工作,一干就是14年。1981年,杜彼先生离开了这个名声显赫的制表家族,成为一位的钟表修复工匠。时值上世纪80年代初期,正是瑞士钟表遭遇石英危机重创的时期,但杜彼先生仍然在那段时期为之后开创自家品牌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双逆跳万年历。
“这块表的表壳设计是不规则的方形,在投放市场之初,很多人都为此感到惊讶。这同时也是第一块带有万年历功能的腕表。而且它在指示时间的方式上与传统大有不同:双逆跳分别显示日期和星期,这是非常少见的设计,使用了我自创的全新模板。”这块腕表让罗杰·杜彼名声大噪,也为之后开创品牌奠定了基础。
复刻罗杰杜彼四摆轮游丝硅质腕表
传统流淌在我的血液中
2013年的日内瓦表展上,Roger Dubuis的展厅正中悬挂着一尊巨大的金色大雕,俯冲而下气势夺人,爪中还紧抓着一枚金色钥匙——这大雕和钥匙正是“日内瓦印记”的标志,而我们所知道的是,Roger Dubuis是当今世界上唯一一个全线产品皆符合“日内瓦印记”的制表品牌。
1886年,为了保障钟表的原产地与制表工匠的技艺,日内瓦钟表同业公会颁布了《日内瓦法则》,而“日内瓦印记”这项关键的美学与工艺标准正是源自该项法则。2011年底《日内瓦印记新标准》,更细致地对机芯各个组成部分提出严格要求。为了达到这个标准,年产量4500枚的Roger Dubuis不得不将40%以上的精力投入到机芯生产和研发。这也让人不住要问,创始人当初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使Roger Dubuis区别于其他品牌吗?
显然老先生根本没有考虑这么长远,他的想法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日内瓦印记就存在我的血液中”。换言之,这不是道选择题。罗杰·杜彼从小就生活在日内瓦地区,他的表厂也建立在这里,他继承的就是日内瓦地区的制表精神:“从我接受的钟表学校的教育、追求专业卓越的传统制表理念以及在复刻百达翡丽表厂从业经验来讲,所有的机芯都必须这样来做,我不能从一个高的标准降到低的标准,而必须遵循着它一路走下去。”
制表厂
2003年杜彼达到退休年龄,之后他在担任顾问一年后从事钟表手工艺的宣传教育工作。2008年,历峰集团收购了这个品牌,杜彼亦应邀重返表坛,担任顾问和品牌大使,“有点像制表师们的‘教父’”。在杜彼的指导下,2013日内瓦表展的展厅里又多了几枚极具分量的计时作品,其中最热门的,便是Excalibur Quatuor硅质腕表。表如其名,这是世界上首款配备四个摆轮游丝的硅质腕表。由于地心引力作用, 随着手腕摆动, 腕表的位置不断变化从而产生运行误差。尽管陀飞轮可以部分解决这个问题, 但Excalibur Quatuor的四个摆轮游丝,却可以将陀飞轮一分钟抵消的地心引力在瞬间抵消。这项前所未有的创新设计,让Roger Dubuis在日内瓦表展上出尽了风头。当问到如何评价这个自己一手创作的品牌,这位制表摊手说道,“我时刻保持谦逊,但也为自己感到骄傲——16年研发30多枚机芯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人生一闪即逝,如今我已迫近终点,但要问我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我早已说不上来……也许你可以问问时间。”